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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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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沒事,還是分開睡吧!"說著她想起身,卻被張雲雷一把拽住,動彈不得,"塌是我的地盤兒,你還是老老實實睡這兒!"

道罷坐了起來,到床邊穿鞋。

吹著口哨的他頓感輕松,還好沒問題,不然他真的要去撞豆腐了!

穿罷鞋,準備轉身抱被時,無意發現小葉子此刻正側躺著發呆,細長的玉指垂放在粉頰一側,輕蹙著眉,眼神飄忽,不知在想些什麽,這模樣,竟是那麽無辜又可愛!

他居然會覺得她可愛?意識到這個念頭,張雲雷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鈺嬌是典型的嬰兒肥,可愛娃娃臉,但葉簫竺卻是鵝蛋臉,精致的女子,他怎麽會覺得他很可愛呢?

好奇的他蹲下身子,趴在床頭,凝視著她,笑意深深,"餵,小葉子,楞什麽呢?可是在回味剛才的吻?"

"才沒有!"羞怯的葉簫竺下意識地反駁了一句,難道他以為她很喜歡嗎?莫忘了,她只是為了幫他才勉強同意而已!

"難道是頭一次接吻?"張雲雷只覺口齒生香,心更甜,肆意調笑,"連舌吻都不會,你很生澀!"

"莫說了!"才平靜的葉簫竺又被他說的紅了臉,當下翻了個身,不想看他!

他卻又死皮賴臉地湊了過來,手肘支著床鋪,湊到她頸間耳畔,低聲呢喃著,

"小葉子害羞的樣子更可愛了!"說著輕啄了一下她的耳垂,在她驚嚇的以為他又要得寸進尺時,他卻只是輕聲說了句晚安,便直起身子抱被走了!

晚安,今夜她怎能安眠?

他是沒問題了,她卻心亂如麻,那個吻,讓她很難受,總覺得失守了一般。

原來吻,只是人的念想而已嗎?沒有感情,也可以吻下去嗎?

她的心裏有個結,美麗的結,其實輕輕一扯,就能解開,只是她不願扯掉這蝴蝶結,一旦扯掉,就會消失,她總是舍不得……

她還在糾結,他已睡去。這一晚,終於沒再做亂七八糟的噩夢,沒有夢見現代的自己,而是夢見了古代的自己,平淡又溫馨。

清晨醒來,想起夢裏那些不可說的畫面,張雲雷趴在床上,悠哉悠哉地看著斜對面還在睡夢中的葉簫竺,難得他比她醒的早,昨夜她肯定沒睡好吧!

能晨渤的感覺真好!這才像個男人嘛!

一整天沒再發熱,便算病愈,精力充沛的張雲雷用過晚飯便帶了鈺嬌和他二弟一起溜達到那家賭場。

但見擂臺上還有人在鬥地主,底下還有人在排隊,等著比試。

一人輸了下來後,有人要上,卻被徐芒果拉住,"等會兒,我家主子先來!"

那人自然不服氣,"憑什麽?沒瞧見大夥兒都得排隊嗎?他憑什麽插隊?"

"憑這個!"說話間,徐芒果已掏出一百兩銀票遞到臺上,"夠不夠資格排他們前面兒?"

"夠夠!"臺上人接了銀票,客氣地請他上去,張雲雷這才大搖大擺地負手上了擂臺。

他一個現代人,跟古人鬥地主,簡直易如反掌!他們所知曉的規矩,統統都是出自他口,還有些沒有教於鈺嬌她們的技巧,這些人自然也不清楚,

想贏他們,簡單如一!毫無挑戰性嘛!

是以,當他勝出,眾人歡呼驚詫時,他只是淡定起身,朝著臺下和藹地揮揮手,此時此刻,配點背景音樂,再有一塊巧克力的話,那就是賭神高進的氣場了!

季小侯爺一聽說擺了三天的擂臺被人打倒,連忙趕過去,想看看究竟是何方高人!

一看是誠王梁延成,不由納罕,這誠王偶爾會逛逛賭坊,但賭術一般,輸贏對半兒,他也不在乎輸贏,圖一樂呵罷了,

未料今兒個居然能贏了他的人!實在匪夷所思!當下也不好多問,眾人在場,他只能遵守規則,

"王爺厲害,居然破了擂臺!"隨即喚來手下,"來啊!一千兩如數奉上!"

發話人穿戴富貴又年紀輕輕,必然不會是賭坊管事人,那就只能是幕後人了,負手而立的張雲雷微微偏頭,故作鎮靜地詢問,"這位可是……季小侯爺?"

"正是,"季小侯爺頷首致意,"王爺好眼力!"

有人奉上銀票,徐芒果先行收下,其他人或稱讚,或不屑。

鈺嬌聽不下去,對身邊的漢子吼道"沒本事吵嚷什麽?這游戲可是王爺發明的,贏你們沒商量!"

"原來這點子出自王爺之手?"驚詫的季小侯爺趕忙拱手道"慕惟拜服之至!"

尷尬一笑,張雲雷真不好意思說是自個兒的功勞,

"本王也只是道聽途說而已。其實不止鬥地主,撲克牌還有許多玩法,四個人兩副牌甚至三副牌,還可以打升級。"

"是嗎?願聞其詳!"驚喜的季慕惟眸中泛光,期待著賺銀子的新游戲,隨即誠邀他進裏頭雅間詳述。

鈺嬌不願聽他們講這些,她對賭坊那千奇百怪的玩意兒更感興趣,便拉了梁延彬四處轉悠,豪擲銀子作賭。

這季慕惟對游戲之類甚感興趣,但他自個兒不嗜賭,他更喜歡制定規則去賺銀子,如此才得滿足。

誠王說的打升級,他只聽了一遍,又問了兩個問題,便徹底懂了,張雲雷只覺跟他說話太省事!他比其他人更有頭腦。

季慕惟又問他是否還有其他點子,張雲雷卻是不想再說,畢竟不是太熟,說一個兩個也就罷了,說多了對自己有什麽好處,浪費口舌,白讓他賺錢嗎?

看出王爺不大樂意多說,季慕惟了然換了話頭,"以往沒機會與王爺打交道,今日與王爺一見如故,小侯甚感榮幸,改日自當專程登門拜訪,今日天色已晚,小侯就不打擾王爺了!"

還算識趣,張雲雷最喜歡和這樣的人打交道,而丁紫媛,便是那種最不識趣之人,你討厭怎樣,她偏偏怎樣!

揣著銀票,路過星月樓,張雲雷吆喝道"不義之財要花掉,走!咱們去樂呵樂呵!"

梁延彬從未進過這種風月場,一進廳中,眼見著裝飾富麗堂皇,鶯鶯燕燕成群地散落各處,不由好奇,",這是什麽地方啊?好多美人姐姐哎!"

鈺嬌不悅快走幾步,"不是說我最美嘛!哼!"

張雲雷好心提醒鈺嬌,"你偏要跟來,待會兒瞧見什麽少兒不宜的畫面,可別捂眼睛!"

正說著,便撞見前頭走廊裏有個公子哥兒正摟著一個姑娘又親又摸的,看得鈺嬌這個小姑娘紅了臉頰。又不好說什麽,免得被他們趕回馬車裏,一個人待著多無聊,只好別過頭裝作沒看到。

鑫姨一見來人,忙撇下跟前兒的客人迎了過去,"哎吆!王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呢!還是老地方?"

納尼?老地方是哪個地方?

徐芒果一見主子這神色便知他又想不起來,隨即接口道"回回都在紫金閣,你們還有比這間更好的雅間嗎?"

"是是!瞧我糊塗了!"忙著賠罪的鑫姨攤手殷勤指引,"王爺請!"

張雲雷沒吭聲,只負手裝高冷,順著她前進的方向走著。

到了紫金閣,得有美人跟來斟茶伺候。

鑫姨詢問誠王,"今兒個想要哪位相陪?"

壓根兒不認識好嗎?張雲雷隨機應變,"有新來的嗎?本王想找點兒新鮮感。"

"有!有個清倌兒,才開始見客,王爺可要溫柔些,莫嚇到人小姑娘!"

"放心,本王對美人,一向最是柔情。"

他本是逢場作戲,鈺嬌聽來很不舒坦,想起他曾說過,他女人很多,鈺嬌又安慰自個兒,要忍耐!他一定是在考驗她!

一個女人,張雲雷怕招架不住,幹脆讓鑫姨安排了些跳舞唱曲兒的,大家一塊兒放松會子也就罷了,睡女人什麽的,他還真沒興致。

片刻後,便有幾位佳人款款而入,一甩長袖,翩翩起舞,

當中領舞的,應該就是鑫姨所謂的新人。

這種優美的舞曲,張雲雷承認,很美!但是,撩不起他的興致,還是覺得現代舞帶勁兒!如果有人在這兒跳個鋼管舞什麽的,他可能還會看得熱血沸騰!

一舞罷,那女人自堂下盈盈而來,飄然來到他身邊,"不知安涯的舞,是否能入得王爺的法眼?"

"你叫什麽?"張雲雷好似沒聽清,那女子嫣然一笑,湊近他,拉過他的手掌,輕輕的在他手心寫下自個兒的名字。

她的指尖,在他紅潤的手掌劃過,一筆一畫,用力時會留下一道白痕,又瞬間消失。

這一回,他總算看得清楚,安涯,名字很獨特。

未擡眸,他的餘光也能看到,鈺嬌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他身上,於是故意摸了一把安涯那柔嫩的纖指,輕狂調笑,

"如此清新脫俗的名字,很配你。"

"謝王爺誇讚!"安涯嬌聲笑著,又拉了拉他衣袖,軟聲祈求道"王爺,奴家有個不情之請……"

擡手捏了捏她尖細的小下巴,張雲雷盡量讓自己表現的極盡輕薄之態,"美人但說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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